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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是冬天》试阅

鸽了快三年的本出了(出了),收录了2018-2022年写过的双花短篇,大部分都是原作向,有些被老坟头ban了很多次的篇目也收录了(比如Summer Flower)

占tag致歉!以下是试阅内容。


《因为这里是冬天》

 

爱神她一路回望,

春光它一地流淌。

 

目录


  • 四季

《因为这里是冬天》

《干春Fuck the Spring》

《夏花Summer Flowers》

《秋天是收货的季节》

 

  • 难平

《冠军预演》

《最好一日》

 

  • 常乐

《赎罪》

《不败》

《十万狂花》


《因为这里是冬天》

高中是半封闭的,高二高三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所以晚自习之前有半个小时吃晚饭的时间,学校内部食堂不提供,走摊的小商贩们心思就活络起来了,一到六点多的时候,就推着小车在铁门前一横,油烟味道就是最好的招牌,哪边最香,哪边就一定排着长队。孙哲平当时刚来昆明不久,还不太吃得惯食堂,我就带着他去吃路边流动摊贩吃酸角糕、豆腐皮、烤串。不是很卫生营养的一些东西,主要是吃热闹。我这个人特别喜欢赶热闹,嘴巴上跟孙哲平在说:大孙,我快饿死了,我们今天不排队了,找个人少的地方吃一点垫一下肚子。但实际上腿有自己的想法,不自觉地就排到了队伍尾巴上去了。

我们两个就混迹在高中生里,偶尔也会被以为是学校里的学生。我就跑火车地在旁边胡诌:是啊是啊,我就是二班的。听到旁边有人吐槽数学太难了,我也会插嘴附和一句。至于孙哲平,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边放空自己,如果是夏天的话,应该在忙活着拍蚊子,他以前跟我抱怨过昆明的蚊子杀生,训练室里八个人,七个昆明人,一个孙哲平。蚊子每次就是能够精准地咬到他。

正赶上期中期末考试的时候,出来吃饭的人会尤其多,还有很多亲亲热热的高中生小情侣。一个人站在队伍的这一边,而另一个人隔着好几个人站在另一边。男生突然别过头,隔着两条队伍,五六个乌泱泱的脑袋,朝低着头刷手机的女生大声喊她的名字。我当时就站在后面,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个女生也叫佳乐。女生清亮的声音穿过了人潮:干嘛?她跟旁边的人说抱歉,从铁板烧的队伍那边穿过来,走到他的面前。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突然很想叫住你。女生叉着腰说:你是不是很无聊啊,我又要重新排队了。那个男生突然用很低的声音对她小声地说:我不无聊,我喜欢你。旁边有认识的人在起哄,我也情不自禁高兴地拍起手来。


《干春Fuck the Spring》

张佳乐绝对没办法意识到,他也不可能自己承认,在他内心深处的确渴望着暴力,总之是狂乱,无秩序,爆裂疯狂的一切。可他内心又保留着守序的敏感,比起他合理地对人施加暴力,他更宁愿它们降临在自己身上,撕碎他灵魂上隐而未见的枷锁。

怎么有人这么拧巴。孙哲平心里纳闷了。怎么有人这么无法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它羞耻吗?它可恶吗?它不可面对吗?

在大多数时间里,张佳乐都对人有着强烈负罪感。只有对孙哲平没有,他心安理得地手欠,用痒痒挠挠孙哲平的腰,腹,腿,再是胯间的肿包,他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为即将发生的性与暴力冲突,竭力洗刷着自己的罪责。

他必须柔软无害……而不是残忍的猎食者。他必须承担,必须接纳,缄默,忍耐痛苦,而不是宣泄它们,伤害所爱者。


《夏花Summer Flowers》


孙哲平也被他搞得笑出来了:“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吗,在算数本上写暗恋女生的名字。”

他把纸翻过来,反面就是他们的名字:“咱们以后肯定是要出名的,我地摊上花了二十块买了我俩的艺术字签名。”

比起地摊艺术字买一送一,张佳乐更喜欢自己那个解释。多浪漫,多么有想象力。他们从弹药专家和狂剑士成为了召唤物和召唤师,诗人的忧愁和薄亮的月亮。

张佳乐压低了嗓音在孙哲平耳边说话,像是有虫子顺着张佳乐的声音滑进了他的耳道,还顺带灌进了一口热气。那虫子顺着耳朵直接爬到了他的脑子里,咬断了理智的那根弦,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张佳乐把他摁在地上。

连冰凉的地板也被高热晕染出水汽,张佳乐睁开眼睛,黑暗的没有灯的房间里他只能凭着漏进月光的窗帘罅隙看到孙哲平的轮廓,看不到就用手描摹,用心体会,他闭上眼睛。


《秋天是收货的季节》


张佳乐抬起头看他,深褐色的玻璃眼珠被日光灯晕染得更淡一些,什么地方都很逼真,只有眼睛很假,两颗剔透的玻璃珠。越是跟人相似的物种,那些细微的差别就会成为恐惧源。仿生人正在看着他,看着张佳乐,没有感情的视线像是光线一样落在张佳乐的脸上,等着他把自己拆成残肢,然后打包进黑色塑料袋里,变成他们居住的巨大垃圾场里制造的新的垃圾。

张佳乐恶狠狠地给了它一拳,拳头砸在了仿生人的机体上,因为肌肉做得太仿真了,还回弹了一下,张佳乐无语:妈的,孙哲平活着也没你这练得这么好吧。

仿生人不解风情地说:我保留的是他生前最健康时期的数据。

数据,数据……你妈!你怎么跟张新杰似的!他又砸了一拳过去,被仿生人接住了。对方温热的掌心攥着他的拳头,微微用力,挡住了他的攻击。

张佳乐眼睛发亮,深粉的瞳仁灼烫疯狂,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对方一丝微弱的情绪电波。

仿生人松开拳头,露出张佳乐蹭破的指骨,它冷静地指出:你需要治疗。


《冠军预演》


张佳乐那时候还是快乐的张佳乐,快乐是他人生的底色。而忧愁时而是滇池的愁绪,时而是汽锅鸡黏锅。他还开了一个博客专门写诗,写得太烂了,没人点赞,他要孙哲平去点,孙哲平懒得理他。他就拿孙哲平的手机号注册了个小号,珍而重之地点了个心。在被一叶之秋战矛挑破繁花血景的那个晚上,他文思泉涌,半夜在房间里写了许许多多的青春伤痛文字,并且挨个用孙哲平的小号点赞收藏,其中《We are champion》(高中有认真听英语课的孙哲平纠正他语法出错了)被点了88次,最后这样的诡异行径被平台认定为刷赞,孙哲平的账号被封了八年。

八年啊……张佳乐喃喃自语,仿佛是在慨叹,那样像是浸着水一样湿淋淋的忧郁情绪不像是现在快乐的张佳乐应该有的。好像是从未来的某一个时空嫁接了一个张佳乐来,刚好抵达了现在。

张佳乐的忧郁只存活了五秒钟,他就开始掰指头算,跟农夫扒拉着自己玉米地的玉米似的:这够我们拿多少个冠军了?两个?三个?怎么说也要比叶秋那个混蛋多吧。四个不吉利,五个吧。他颇为封建迷信地算计一下。

八年,一年一个,不是八个?孙哲平平静地说,只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张佳乐愣了一下,拍着床笑出声:大孙,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狂!


《最好一日》


张佳乐也不服气了,主要是他觉得没道理,都是俩破打游戏的,平时也差不多的运动量,怎么孙哲平这家伙就一把能把他摁住呢?他忽然发狠,一咬牙,翻身把孙哲平推开,骑在孙哲平的身上,翘起唇角,很得意地说:“还想揍你乐哥我……我跟你说,我以前跟小狗打架从来没有输过!”

孙哲平不耐烦:“起开。”

张佳乐倔起来了:“不起。”

张佳乐小时候巷子里看小狗打架就是这样的,院子里的老人告诉张佳乐,要是不一开始确定地位,把小狗揍服,小狗之后看到你就要欺负你。虽然他一时间思维飘得有点远,但张佳乐此时认定,自己要是撒手了,就输给孙哲平了。


《赎罪》


这人叫张佳乐,也不是咒术师,只以为自己体质特殊容易遇鬼。这些恼人的不干净的玩意儿也看天气,晴天什么也看不到,只会觉得腰酸背痛,疲乏不堪,变天时气场特殊,他能见到些怪模怪样的咒灵。孙哲平开始以为袚除不太困难,数量再多,耐心点总能清绞干净,没想到张佳乐的情况比想象中更麻烦,是数学里的注水放水问题,袚了多少,第二天夜晚又能顺着他的气息爬过来更多。

孙哲平索性不走了,直接跟张佳乐回去。张佳乐本以为是街头破财免灾的骗局,但人家也只骗钱,哪像孙哲平还把自己打包送过来的。本也有异议,但全都折煞在孙哲平薄外套也盖不住的结实肱二头肌下……张佳乐看孙哲平递来的身份证,发现这人快高自己快半个头,居然比自己还小好几岁,他蛮得意的:那得叫我乐哥吧。


《不败》


张佳乐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爱。孙哲平从他的诗集里都能看出来,张佳乐说他爱悬在天上的月亮,爱百花花坛里种的山茶花,爱百花门口每天早上叫卖的破酥包子,就着过桥米线一起吃特别香。孙哲平笑骂他哪里是在写诗根本就在记流水账。张佳乐在旁边嚷嚷着孙哲平不懂得欣赏,他这是后现代主义的诗。孙哲平不懂后现代主义,他继续埋头翻本子,试图看看张佳乐的诗里面有没有提到过他,识别张佳乐的字迹是个技术活,他眼睛都快看瞎了,终于在某一行看到了他的名字,定睛一看,看到张佳乐说:

我爱孙哲平

的口腔溃疡

因为他一得口腔溃疡

就没劲儿凶我


《十万狂花》


“是磕碜了点。”孙哲平爽快地说,“那就把下个赛季的冠军戒指送给你。”

张佳乐泡面的手顿了顿,他盯着孙哲平看:“这么狂?”

“你觉得这是狂?”孙哲平没笑。

“……我是觉得很神奇——”张佳乐绽出了一个笑容,“居然能一开始就达成共识!我还在想,你要是跟我说——咱们慢慢来,先起步,我要怎么说服你,我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冠军呢!”

“要是我这样说了,你会怎么做?”孙哲平问。

“当然是立刻把你摁在竞技场里揍一顿,让你清晰地认识到你面前的到底是多么厉害的大神啦!”他轻快地说。


——试阅结束——


虽然之前画的佣兵pa的饼还是没能搞出来,但还是努力了(指约稿做了明信片)。很喜欢这本的构思,一般来说提起双花好像都会想到盛夏燃烧的样子,也是在构思的时候突然想到,也许双花酱也很适合冬日的感觉。因为这里是冬天,所以我们更能肆无忌惮地拥抱,取暖。一场大雪覆盖在我们身上,没人知道这里曾有过多么惊心动魄的红。

很爱很爱的双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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